楼主 大四座的五菱凯捷 真香!
发表于2021-01-14 10:55:08查看 157回复1浏览 157

我是文化大革命前玉林高中最后一届的一年级学生,因为在派性斗争中做了被打败的那一派八个月的头头,因此在学校被关押、批斗、劳动改造一年多。1969年9月,学校工宣队、革委会派两人把我从玉林直接遣送回到桂平江口,让我“放回乡接受监督劳”,“以后由贫下农给你作结论”。时,原来在土改时为“贩”成分的家却被弄成江口镇上没有铺子和房屋、在农村没有土地的“工商业兼地主”,全家从镇上被整回乡快半年了。就是这样下乡,那时我二十岁。

在生产队里,我连社员会都不得参加。平常开工记工分,每天开工三节,社员每节工记四分,全天得十二分。但我每节工只给记三分,每天只得九分工。

但其实,论劳动,我根本不用别人来监督,我比谁都更自觉,更勤快,做得更多。因为我必须要活着;而且,我在家里算老大,是顶梁柱,必须撑起这个家,必须让大家都能活下去。这是我对家庭的理所当然的责任和担当,无论怎么样!

老百姓是现实的。人们看见我的劳动,很快做出评价: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勤的人!”须知,我还是在***中头部中弹伤遗未得痊愈、斗争中又被踢折两根肋骨的伤者,但严酷的生活要求我,必须经受比一般人更累、更苦、更的活,因为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无情侮辱、欺压和惩罚。我坦然处之,默然语,埋头干活。

那时节,生产队的活,自然听从队里的安排去干,叫干啥就干啥,无论多苦多重。而一旦干完队里的活,一收工回到家,马上又赶忙自留地的活。我忙外忙里,一天到晚,没有一时休歇。

队里确定,每家每人有八厘种的自留地,这是自家必须干好的。在这点有限的田地里,种菜或插田,何时种植什么,都必须靠自己筹措做好耕作安排。这可是一家人的钱袋子、菜篮子、粮担子。种菜卖菜换钱,平时自家天天要吃青菜,必要度荒口粮、杂粮,基本都靠这自留地种植,这可自家一片天,重要着哩。

对自留地的种植安排,我是用心的。无论种植什么,我都用一个小本子做好记录,做“农作日记”。内容比较简单,就是记工作流水帐,比如,某年某月某日,公历、农历日期,天气如何,在哪块田地,种植什么;何时播种;作何时芽;何时出叶;何时浇水、灌溉、施肥;如何草、培土、期管护;如何喷药、防治病虫害;作物何时开花;何时结果;何时收获;收成、产量如何;上卖出换钱,收入如何;等

这样,坚持记录下来,结合农时节气,诸如,雨水瓜,惊蛰豆,清明秧,夏至不留种;春上种丝瓜,秋种大白菜、冬天种头菜,等等,一年之中,何时该种什么,如何管护,种子、农具、肥料、农药如何准备,大致产量、收成、收入如何,在心里大致有个底。目明确,筹划楚,有目的有计划有步骤去做,明白白,按就班,适时做好各项农时工作,维系着全家人生计和日常生活。筹划得,收还是颇丰实

乡亲们是友善的,纷纷夸我“手头灵,种什么得什么”。我觉得,我就是一块种田的好材料,顶适合做农民。做农民嘛,只要爱劳动、不怕苦、勤思考、快上手,就会有收益。我很快成了一个辛苦而不麻木的闰土。农民能干的活,我都可以干,而且够做得挺好。我铁一条心,死心塌地,在乡做一辈子农民,亿农民可以过生活,我为啥不可过?安贫乐贱,之若。归回乡下成一统,管它冬夏与春秋!

我们生产队人多地少,田地贫瘠,历来水稻、甘蔗、花生等主要农作物产量较低,又基本没有什么好的副业收入,致成劳动日工分分值相当低。常年每十分工两毛钱左右。我家到年底须向队里抵交口粮款一百二十多元。生产队分粮食,只够四个月,夏收够吃个半月,秋收够吃个半月。其八个月,必须靠外出向亲友借粮才能维持每天餐粥、一周餐饭食不腹的难生活。

队里的人们,必须靠砍自留竹编织篸箕出售,或者种菜卖菜,才能换得一点活钱,有点收入。我们没有自留竹,也不会织篸箕,只能靠种菜换钱。哎,买米买油,买油盐酱醋、买火柴针线,买锅碗瓢盆,买毛巾牙刷,买衣服用品,各项急需哪样不需花钱,难呀!

我坚持做什么就学什么,种养什么就到书店买什么样的书回来学习实用。栽水稻,种黄麻,养猪,养鸡,种蔬菜,防治农作物病虫害等等,各种书籍我都买回来学习。人家说我是“科学种田”,我则实实在在是“学习种田”。

当时曾有过七日一圩,后来为五日一圩,后来再为三日一圩。我走路上圩赶集,卖菜换钱购物。观察,比较,很快地,我发觉,丝瓜是人们喜欢吃的一种常见菜,无论清炒做汤,味道鲜甘,荤素适宜,老少皆宜,在市面上销售卖出快;而且,相比同期的黄瓜、豆等其他瓜菜,它的价往往比较。我决定把丝瓜作为春种一种主打作